沈清歌站在铜镜前，看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。
七年了，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沈家大小姐。
如今的她，是醉月楼的头牌舞姬，是暗卫营最锋利的刀，更是萧煜手中最完美的棋子。
她抬手抚上脸颊，指尖触到一片冰凉。
这张脸，是暗卫营最好的易容师为她打造的。
眉如远山含黛，眼若秋水盈盈，朱唇一点，顾盼生辉。
任谁看了，都会觉得这是个不谙世事的绝色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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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姑娘，该上场了。"门外传来丫鬟的催促声。
沈清歌深吸一口气，将最后一支金钗插入发间。
今夜，是她第一次在太子面前献舞。
为了这一天，她等了整整七年。
七年前的那个雨夜，她躲在衣柜里，眼睁睁看着全家上下七十三口人被屠戮殆尽。
鲜血顺着衣柜的缝隙渗进来，染红了她的裙摆。
她死死咬住嘴唇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直到那些黑衣人离开，她才从衣柜里爬出来，在满地尸首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父亲。
"清歌......"父亲颤抖着手，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，"去找......萧煜......"
那是她最后一次听到父亲的声音。
后来，萧煜找到了她。
那个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少年，将她带回了暗卫营。
他说："清歌，我会帮你报仇。但在此之前，你要学会忍耐。"
于是，她开始学习各种技艺。琴棋书画、歌舞诗词、易容暗杀......她像一块海绵，疯狂地吸收着一切能让她变强的知识。
每当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，就会想起那个雨夜，想起满地的鲜血，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。
"姑娘？"丫鬟的声音再次响起，打断了她的回忆。
沈清歌最后看了一眼铜镜，转身推开门。
走廊里灯火通明，丝竹声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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