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重生了,回到太子监国的第一天。史书上,他被称作“千古一帝”,运筹帷幄。
我冒死呈上奏折,他却看都不看。只是从龙椅下掏出一个龟壳,丢了三枚铜钱。
“今天的国运……嗯,是个上上签。”01紫宸殿内,空气凝滞如死水。
金色的蟠龙柱冰冷地矗立着,像一根根巨大的囚笼立柱,将殿内所有人都困在其中。
我跪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,膝盖早已麻木,刺骨的寒意却顺着脊椎一路向上攀爬。
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留下几道惨白的月牙印。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,
是我自己咬破了舌尖,用疼痛来维持最后的清醒。我手中的奏折,浸透了冷汗,
上面每一个字,都是我呕出的心血。那是我用整个前世的记忆,换来的一线生机。“殿下,
臣女所言句句属实。”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微弱,
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未察晓的颤抖。“三日后,黄河下游兰溪口必有决堤之险。
”“需即刻调拨三万民夫,并备足石料木材,前往加固,方能免于生灵涂炭。
”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男人,大秦的监国太子,秦昭,终于舍得将视线从窗外的瑞雪上移开。
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没有温度,只有审视和一丝不加掩饰的厌烦。
他甚至没有看一眼我高举过头的奏折。“妖言惑众。”他吐出四个字,轻飘飘的,
却像四座大山压在我的心头。满朝文武,那些平日里道貌岸岸的公卿大臣,
此刻都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,连呼吸声都放轻了。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。
我心底最后一点微弱的火苗,被他这句评价吹得几近熄灭。“殿下,事关万千黎民性命,
非是儿戏!”我用尽全力嘶吼,脖颈上青筋暴起。秦昭的眉头蹙了起来,
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上,浮现出一种被打扰了清静的不悦。他没有再理会我。他弯下腰,
慢条斯理地从龙椅下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乌龟壳,以及三枚锈迹斑斑的铜钱。我瞳孔骤缩,
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冻结。来了。史书上让他笃信不移,
最终将大秦拖入深渊的“国运签”。他将铜钱放入龟壳,神情肃穆,口中念念有词,
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。殿内死一般的寂静,只剩下铜钱在龟壳内碰撞的清脆声响。
那声音,于我而言,是催命的钟鸣。他随手一倒。三枚铜钱落在金砖之上,
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。秦昭的目光落在铜钱的正反之上,眉头的川字瞬间舒展开,
化为一片晴空。“今天的国运……嗯,是个上上签。”他低沉悦耳的声音里,
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。“签文预示,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”他抬起头,
目光扫过满朝文武,最后定格在我惨白的脸上。那眼神,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“来人。
”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。“将此妖言惑众的女史,暂且收押天牢。”“三日后,
若黄河安然无恙,便以‘妖言惑众,扰乱朝纲’之罪,论处。”我的奏折,
那份能救下数万人的血书,被他随手丢在一旁,像一团无用的废纸。
他转而高声宣布:“钦天监预测祥瑞有功,赏金百两。”钦天监的白胡子老头立刻跪地谢恩,
满脸红光。我的世界,在这一刻彻底崩塌,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绝望。“殿下!
”一声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。是丞相林文渊。他颤颤巍巍地出列,躬身道:“殿下,
事关黄河大堤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啊。这位苏女史言之凿凿,不妨……”“丞相老了。
”秦昭打断了他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“孤信天命,不信臆测。”“天命告诉我,
大秦无虞。”林文渊还想再说什么,却在接触到秦昭冰冷眼神的瞬间,将所有话语咽了回去,
颓然退下。两名如狼似虎的禁卫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。我没有挣扎。心已经死了,
挣扎还有什么用。就在我被拖出大殿门口的那一刻,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回过头,
对着那高高在上的身影,凄厉地喊道。“兰溪口,下游三十里,杨树湾!”“三日后,
亥时初刻!”“殿下若不信,可派人去看!看那里的百姓,是如何在你的上上签里,
被洪水吞噬!”秦昭的身影在殿内光影中显得有些模糊,他依旧端坐着,面无表情。
可我看到了。在我喊出那精确到村落和时辰的预言时,他端着茶杯的手,
不易察act地停顿了一下。就是这一下,让我死寂的心中,
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、疯狂的火种。殿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,隔绝了光明。
我被拖入了无边的黑暗里。02天牢里阴暗潮湿,腐烂的稻草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,
令人作呕。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。我不知道过了一天,还是两天。每一分,每一秒,
都是煎熬。我的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前世史书上的记载。“昭帝监国元年冬,
黄河决堤于兰溪口,淹没下游十余城,百姓流离失所者,逾十万,饿殍遍野。
”那冰冷的文字,此刻像一把把尖刀,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。我不是在救自己。
我是在和那既定的历史,和那该死的天命赛跑。第二天黄昏,一个狱卒送来了馊掉的窝头。
我叫住了他。我从贴身的衣物里,取出了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,一支通体温润的白玉簪。
“官爷,行个方便。”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。“我有个远房表哥,
在兰溪口下游的杨树湾务农。”“我想托您找个信得过的人,帮我送一封信。
”那狱卒看到玉簪,眼睛都直了。他掂了掂分量,贪婪地揣进怀里。“写什么?
”我接过他递来的笔墨,在一块破布上,只写了八个字。“速离河岸,往高处去。
”这是我能做的,最后的努力了。我赌的,是秦昭那最后一丝的动摇。
我赌他会派人去杨树湾。只要有一个人因为我的信活下来,我就不算输。第三日。
我从白天等到黑夜,从掌灯时分等到夜深人静。亥时初刻。我蜷缩在角落里,
将脸深深埋进膝盖。我仿佛已经听到了河堤崩塌的巨响,听到了洪水泥石俱下的咆哮,
听到了无数人在绝望中挣扎的哭喊。我的心,痛得无法呼吸。不知过了多久。
天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,急促的脚步声,盔甲的碰撞声,还有压抑不住的惊呼。
牢门被粗暴地打开。刺目的火光涌了进来,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。一个人影逆着光,
快步走到我的牢房前。他身上还带着殿外的风雪寒气,
龙涎香的味道霸道地驱散了牢里的腐臭。是秦昭。我慢慢放下手,平静地看着他。他的脸上,
再也没有了三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轻蔑。取而代之的,是风暴过后的凝重,是震惊,是探究,
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……恐惧。“八百里加急军报。”他的声音干涩,
像是被砂纸磨过。“亥时初刻,黄河下游兰溪口决堤。”“位置、时辰,与你所言,
分毫不差。”他死死地盯着我,仿佛要将我看穿。“数万百姓流离失所,
唯独……”他顿了顿,艰难地吐出那三个字。“杨树湾。”“全村老幼,
因提前半日转移至后山,无一人伤亡。”我静静地听着,没有说话。
我的心里没有半分预言成真的喜悦,只有无尽的悲哀。为那些本可以活下来,
却最终葬身鱼腹的无辜生命。秦昭亲自打开了牢门上的大锁。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
”他一步步向我走来,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。“你究竟是谁?”我从冰冷的地上缓缓站起,
直视着他的眼睛。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牢房里。
“重要的是,殿下。”我迎着他探究的目光,一字一顿地反问。“您的上上签,
可曾救得万民?”这句话,如同一记无形的重锤,狠狠地敲在了秦昭的心上。
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。他眼中的探究和逼问,瞬间碎裂,
化为一片茫然和混乱。良久,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“来人,放苏女史出狱。
”“官复原职,暂入翰林院,随时听候传召。”说完,他像是逃避什么一样,猛地转身,
大步离去。那背影,竟有几分仓皇的意味。03我出狱了。一夜之间,
我从一个妖言惑众的阶下囚,变成了京城里最神秘莫测的人物。走在宫道上,
那些曾经对我视而不见的宫人内侍,都远远地停下脚步,对我躬身行礼,
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恐惧。我知道,他们不敬我,
他们畏惧的是那种未知的、精准预测灾祸的力量。钦天监的那群官员,更是视我为眼中钉,
肉中刺。他们不止一次在秦昭面前进谗言,说我身负邪术,乃不祥之人,长此以往,
必将祸乱朝纲。秦昭没有表态。他一连三日没有召见我,也没有再进行他每日例行的占卜。
我在翰林院里枯坐了三天,翻阅着一卷卷故纸堆。
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秦昭此刻内心的矛盾和挣扎。相信我,
等于否定他过去二十年赖以生存的信仰。不信我,
黄河决堤那数万条冤魂又时时刻刻在拷问着他的良心。他在等一个机会。
一个可以彻底验证我,或者彻底除掉我的机会。第四天,机会来了。秦昭终于召见了我,
地点依旧是那座压抑的紫宸殿。殿内只有他和我,以及侍立在侧的老丞相林文渊。
“北方大旱,赤地千里,民不聊生。”秦昭开门见山,声音听不出喜怒。“灾民已逾百万,
流民四起,动摇国本。”他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“你,既然能预知天灾。
”“孤现在给你一个任务。”“十日之内,为北方旱区,求来雨水。”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
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,像一头锁定了猎物的猛兽。这是一个死局。在所有人看来,
这都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求雨?那是神仙的本事。他不是真的要我求雨。
他是要我拿出解决旱灾的实际方案。如果我做不到,所谓的“预知能力”就成了无源之水,
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我定义为巧合,然后将我这个动摇他信仰的异类彻底抹杀。
林文渊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,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为我求情,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。
我没有丝毫的慌乱。我平静地跪下,领命。“臣女,遵旨。
”秦昭显然没想到我答应得如此干脆,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。“臣女不才,
略懂一些堪舆水利之术,不敢妄言求雨。”“但臣女恳请殿下,
授予臣女调动工部官员和当地民夫之权。”“十日之内,若不能为旱区引来水源,
臣女甘愿领罪。”秦昭沉默了。他深深地看了我很久,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。然后,
我看到他下意识地摸向了龙椅之下。那个动作让他自己也愣住了。那里,已经空了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,最终从桌案上拿起一枚令牌,丢到我面前。“孤准了。
”“孤会派人看着你,看你究竟是在故弄玄虚,还是真有经天纬地之才。”他不知道,
就在他召见我之前,他又卜了一卦。这一次,是吉签。签文只有四个字。“遇水则发。
”这四个字,坚定了他试探我的决心。也给了我一个撬动这个帝国的支点。我带着令牌,
顶着所有人的怀疑,在工部官员和当地官员的白眼中,踏上了前往北方旱区的路。我知道,
钦天监的人,秦昭的眼线,都在暗处盯着我。他们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,等着我身败名裂。
而我,要让他们看到一个神迹。一个由“计算”创造出的神迹。04北方的土地,
干裂得如同老人的手背。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。
当地的官员对我这个空降而来的黄毛丫头充满了敌意和不信任。他们阳奉阴违,百般推诿。
百姓们则用麻木的眼神看着我,仿佛在看又一个前来作秀的京城贵人。我没有理会他们。
我一头扎进了工部存放的舆事图和水文资料里。整整三天三夜,
我将那些繁杂的图纸与我脑海中前世的地理数据库一一对应。
我的手指划过一张张泛黄的图纸,最终,定格在一条不起眼的山脉之上。就是这里。
史书上曾有零星记载,此处山中有地下水脉,只是泉眼隐蔽,从未被人发现。直到数百年后,
才被一位地质学家偶然找到。而现在,我要让它提前几百年现世。第五日,
我带着工部仅有的几个愿意相信我的年轻官员,和拼凑起来的百余名民夫,进入了燕回山。
我们顶着烈日,在荒山野岭中跋涉。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。
钦天监派来的探子在远处指指点点,脸上满是嘲讽。“我看那妖女就是黔驴技穷了,
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装神弄鬼。”“等十日期限一到,看她怎么跟殿下交代。
”我不为所动。我根据记忆中的坐标,结合山势和岩层走向,不断修正着方向。
我的脚底磨出了血泡,嘴唇干裂起皮,整个人像是在土里滚了一圈。但我的眼睛,
却越来越亮。第七日,黄昏。我们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断崖之下,
找到了那个被藤蔓和乱石掩盖的洞口。洞口有潮湿的风吹出。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。
我下令清理洞口,向内挖掘。一个时辰后,随着一声惊呼,一股浑浊的水流从洞内涌出。
紧接着,水流越来越大,越来越清澈。最后,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,
一道清泉猛地喷涌而出,在夕阳下划出一道绚丽的彩虹。“出水了!”“真的出水了!
”那些原本已经麻木的民夫,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。他们跪倒在地,
对着那股救命的清泉嚎啕大哭,又对着我拼命磕头。“神女!”“是神女显灵了!
”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开。山下的百姓们疯了一样涌来,他们看着那汩汩而出的泉水,
眼中的麻木被狂喜和敬畏所取代。捷报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回京城。当秦昭接到消息时,
整个人都僵在了座位上。他手中的朱笔掉落在地,墨汁溅脏了华贵的袍角。十日之期,
仅仅七日。我不仅找到了水源,而且是以一种近乎神迹的方式。朝野震动。
那些曾经等着看我笑话的人,此刻噤若寒蝉。秦昭沉默了很久很久。他终于意识到,
我拥有的,根本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“妖术”。那是一种他无法理解,却又无比强大的力量。
是经天纬地之才。我归京的那一日,秦昭亲自率领百官,出城十里相迎。
那是太子迎接凯旋将领的最高礼遇。他看着风尘仆仆的我,眼神中再无半分试探,
只剩下无以复加的震撼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……倚重。“苏晚接旨。
”他在万众瞩目之下,亲自宣布。“女史苏晚,智计过人,寻脉解困,利国利民,功在社稷。
”“今,破格提拔为从四品翰林院学士,专职为孤参赞机要。”满朝哗然。我,
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女子,一跃成为大秦王朝权力核心的边缘人物。丞相林文渊走到我身边,
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由衷的欣赏。“苏学士,后生可畏啊。
”他向我伸出了橄榄枝。我的人生,似乎终于走上了正轨。然而,就在此时,
一骑快马卷着烟尘冲入京城。“紧急军报!”“北方蛮族集结二十万大军,陈兵边境,
意图南下!”整个朝堂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。我看到秦昭的眼中,不仅没有紧张,
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战意。他下意识地,又一次看向了那个曾经放置龟壳的角落。
虽然那里已经空了,但我知道,他心中的占卜欲,又一次被点燃了。果然,当夜,
他秘密召见了被罢黜的钦天监前任监正。第二天早朝,秦昭意气风发地走上大殿。
“孤昨夜又得天启。”他的声音洪亮而自信。“上上签!”“签文指示:敌军乃乌合之众,
王师出征,必将大获全胜!”“孤决定,御驾亲征,一举荡平蛮族,毕其功于一役!
”殿下群臣立刻高呼万岁,一片歌功颂德之声。所有人都沉浸在这“天赐良机”的狂热之中。
只有我。我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,浑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冰冷。我记得。
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史书上的每一个字。“昭帝监国二年,亲征蛮族,因轻敌冒进,
中其诱敌之计,于一线天峡谷遭遇埋伏,禁军精锐十万,折损七万,元气大伤。帝仅以身免,
此为‘一线天之耻’,亦是大秦数十年战乱之始。”那个上上签。那个该死的,
致命的上上签!它又来了。这一次,它要吞噬的,是整个大秦的国运。我必须阻止他!
不惜一切代价!05“殿下,万万不可!”在一片山呼海啸的颂扬声中,
我决绝的声音如同一盆冰水,浇在了所有人的头顶。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。数百道目光,
或惊愕,或愤怒,或幸灾乐祸,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。我独自一人,从队列中走出,
跪倒在大殿中央。“此战有诈!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。“蛮族素来狡诈,
此次集结如此声势浩大,却处处显露破绽,绝非寻常,必是诱敌之计!”我的话音刚落,
立刻引来了群臣的围攻。“一派胡言!”兵部尚书第一个跳了出来,满脸涨红。
“苏学士寻水有功,莫非就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,连军国大事都敢妄议?”“殿下天命所归,
自有上天护佑,岂是你能揣测的!”“临阵动摇军心,该当何罪!”一声声斥责如同利箭,
向我射来。秦昭的脸色,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那眼神,
比北方的寒风还要冰冷。“苏晚。”他一字一顿地叫着我的名字。“孤再问你一次,
你的意思是,上天也会骗孤?”他刚刚因为黄河与旱灾而对我建立起的一丝信任,
此刻在“上上签”的绝对权威面前,显得如此不堪一击。我的心沉了下去。我知道,
我无法向他解释我信息的来源。我不能说我来自未来,那只会被当成更彻底的疯子。
我只能用我的方式,做最后的挣扎。我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舆图,呈了上去。
“殿下,臣女不懂天命,只知逻辑。”“蛮族此次佯攻的路线,看似直指我朝腹地,
实则处处避开了我军的坚固要塞。”“这不合常理。”“他们唯一的目的,
就是将我军主力引诱至一处利于埋伏的绝地。”“臣女根据地形推演,
蛮族最可能设伏的地点,有三处。”我的手指在舆图上重重地点下。“鹰愁涧,落凤坡,
以及……一线天。”内侍将舆图呈给秦昭。他低头看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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