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怕我爹造反,把四个皇子让我选亲。大殿上,我眼前飘满诡异弹幕。大皇子短命,
二皇子变态,三皇子爱男人。我反手选中被全网嫌弃的病娇七皇子,
弹幕瞬间炸锅:妹宝快跑!他是美强惨反派!我偏要试试,用满腔爱意融化这座冰山。
后来他为我血洗朝堂,从冷宫弃子到权倾天下,却在我耳边低语:“这龙椅,
不及你一根头发。”1.腊月里的京城,呵气成霜。镇北侯府的书房内,炭火烧得噼啪作响,
却驱不散云啸天眉宇间的凝重寒意。“皇帝这是要明着拿我云家开刀了!
”他将那份明黄的绢帛拍在桌上,声音沉郁,“说是选婿,实为质子。四个皇子,
哪个不是吃人的狼窝?”夫人苏婉清轻叹一声,柔美的面上忧思更深:“大皇子平庸好色,
二皇子暴戾阴狠,三皇子……看似温润,心思却最深。我们的锦书,怎能入那虎狼之地?
”他们唯一的女儿云锦书,此刻正趴在窗边,饶有兴致地看着院中腊梅上的积雪。
她生得明艳,一双杏眼灵动逼人,仿佛盛着整个春天的光。听闻父母担忧,她回过头,
笑嘻嘻地道:“爹,娘,何必烦忧?不过是进宫走个过场。到时候我随便寻个由头,
说一个都看不上,难道皇帝还能强按头不成?”“你说得轻巧!”云啸天瞪眼,“天威难测!
那金銮殿上,岂容你儿戏?”“爹是国之柱石,娘是皇商之首,
皇帝既要靠着咱们安定边疆、充盈国库,便不敢真的撕破脸。”云锦书走到父母身边,
语气轻松,眼神却清亮,“再说了,女儿又不是那任人拿捏的面团子。且让我去瞧瞧,
那几位‘龙子凤孙’,究竟是何等‘风采’。”她心下自有计较。京城繁华,却似牢笼,
远不如边疆纵马来得快意。此番入宫,全当看个热闹。翌日,皇宫,太极殿。金碧辉煌,
熏香袅袅。皇帝高踞龙椅,笑容和煦,眼底却藏着精光。四位皇子立于殿中,仪态各异。
云锦书身着绯色宫装,步履从容地行礼问安,姿态无可挑剔,却无半分怯懦。“锦书丫头,
不必多礼。”皇帝唤着她的闺名,语气亲切,“今日唤你前来,
便是让你见见朕这几个不成器的儿子。你且仔细瞧瞧,若合眼缘,朕便为你做主。
”“谢陛下。”云锦书抬头,目光依次扫过几位皇子,心中正暗自评判,
眼前却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行行奇异的半透明字迹,如同戏台上的旁白,飞速滚动!
她心头剧震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视线落在大皇子身上,那字迹便浮现:快划走!纵欲过度,
明年开春就马上风!云锦书:“……” 她默默移开目光。看向二皇子,
字迹再现:衣冠禽兽!虐死三任侍妾!表面光鲜,内里烂透了!云锦书指尖微蜷。
目光转向三皇子,他温润一笑,字迹却冰冷:白切黑!利用完就扔,姐妹快跑!
信他你会变得不幸!云锦书心下凛然。这些都是什么?神仙提示?还是妖邪作祟?
为何独独她能看见?她稳住心神,依言将目光投向最后那位,
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里的七皇子——萧景琰。他穿着半旧的皇子常服,身形清瘦,
低垂着眼睑,仿佛要与殿中的阴影融为一体。然而当他似乎察觉到视线,微微抬眸的瞬间,
云锦书呼吸一滞。那是一张怎样惊艳的脸!眉如墨画,眸似点漆,
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天最完美的杰作,只是肤色透着一种久不见日光的苍白,唇色也极淡,
为他平添了几分易碎的脆弱感。与此同时,眼前的字迹瞬间爆炸,变得密密麻麻:啊啊啊!
美强惨本惨!我命运般的老公!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,求妹宝选他!治愈他!警告!
病娇虽香但危险!靠近会变得不幸!呜呜呜只有我心疼小七吗?他娘被贵妃害死,
自己在冷宫啃馊饭长大……前面的别剧透!但妹宝快选他!只有你能救他!美强惨?
病娇?云锦书捕捉着这些陌生又引人遐想的词汇。再看那少年,虽立于煌煌大殿,
却仿佛被全世界遗弃,孤寂彻骨。皇帝和其他皇子见她的目光长久停留在萧景琰身上,
神色皆变得微妙。大皇子面露不屑,二皇子嘴角勾起讥诮,三皇子眼底掠过一丝讶然。
皇帝轻咳一声,试探道:“锦书丫头,可是选好了?”所有的声音和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。
父母的担忧,皇帝的算计,皇子的审视,还有那神秘字迹的疯狂呐喊……都在她脑中盘旋。
她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感觉,更厌恶那几位皇子“弹幕”揭露的真面目。
而这个七皇子……漂亮,脆弱,似乎还很麻烦。但那双眼睛抬起时,里面深藏的某种东西,
让她心头莫名一动。与其选那些金玉其外的货色,不如选这个看起来最“干净”也最有趣的。
云锦书忽然笑了,如春花绽露。她抬起手,纤纤玉指越过前面三位皇子,
毫不犹豫地指向那殿角阴影中的少年,声音清越,响彻大殿:“回陛下,臣女选好了。
”“我选七皇子。”话音落下,满殿皆寂。随即,是压抑不住的哗然与抽气声。
而被指中的萧景琰,猛地抬眸,苍白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情,
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,翻涌起震惊、探究,以及一丝极淡的、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。
2.满殿的哗然像被无形的手掐断,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。
皇帝脸上的和煦笑容凝固了一瞬,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。他着实未料到,
云锦书会舍弃前面三位有权有势的皇子,偏偏选中了这个几乎被遗忘的儿子。
大皇子嗤笑出声,毫不掩饰其轻蔑。二皇子萧景睿则冷眼看着,如同在看一场荒唐的闹剧。
三皇子萧景瑜微微挑眉,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云锦书和萧景琰之间流转。“锦书丫头,
”皇帝缓缓开口,带着探究,“你……当真选景琰?不再想想?”云锦书敛衽行礼,
姿态恭谨,语气却无半分转圜:“回陛下,臣女选好了,便是七皇子殿下。”她抬眼,
目光清澈坚定,“君无戏言。”皇帝被她这话一噎,深深看了她一眼,
又瞥向垂首不语的萧景琰,最终化作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:“好,好!既然是你所选,
朕便成全。传旨,赐婚七皇子萧景琰与镇北侯之女云锦书,择吉日完婚!”“谢陛下恩典。
”云锦书与萧景琰同时行礼,一个声音清脆,一个低沉。圣旨已下,再无更改。
帝后率先起驾离去,众臣与皇子们也各怀心思地散去。经过云锦书身边时,
萧景睿丢下一个冰冷的眼神,而萧景瑜则对她温和一笑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云锦书浑不在意,
她此刻更关心眼前这个新鲜出炉的未婚夫。内侍引着他们前往萧景琰所居的宫殿。越走越偏,
宫墙斑驳,人声渐悄。最后,在一处宫门略显陈旧的宫殿前停下,匾额上书“琉璃阁”三字,
却蒙着尘,透着萧索。殿内更是冷清,几个洒扫的宫人见主子回来,也只是懒散地行礼,
眼神飘忽,毫无敬意。萧景琰面无表情,仿佛早已习惯。他看向云锦书,
语气淡漠:“云小姐看到了,这就是我住的地方。不知你此举意在何为,
但我劝你……”“因为你生得好看。”云锦书打断他,答得理所当然。她无视他的冷语,
径自走到院中,指着那几棵枯树,“这里,开春后种上桃树,我喜欢吃桃子。
”又指了指干涸的水池,“这里要重新引水,养些锦鲤。
”她转向一旁眼观鼻、鼻观心的进喜公公:“公公,殿内的摆设也劳烦您费心,按皇子规制,
都用最好的。缺什么,直接去镇北侯府支取。”进喜公公忙不迭应下。
萧景琰看着她如同主人般发号施令,眉头微蹙,语气更冷:“云家便是如此教女儿的吗?
如此……张扬。”云锦书回身,走到他面前,仰头看着他精致的下颌线,
弯起眼睛:“我爹娘教我,受了委屈要说,想要什么就去争。这地方配不上你,自然要换。
”萧景琰一怔,对上她毫无阴霾的笑容,心头那点被冒犯的愠怒竟有些无处着落。
他抿了抿唇,移开视线。云锦书也不在意,从袖袋中掏出一方绣工略显稚拙的锦帕,
塞进他手里。“这又是什么?”萧景琰看着帕角歪扭的竹纹。“定情信物呀。
”云锦书说得理直气壮,“我亲手绣的。”萧景琰指尖微顿,捏着那方丑帕,丢开不是,
收下也不是,耳根悄然漫上一丝极淡的红晕,最终也只是低斥了一句:“……丑死了。
”云锦书却笑得更加灿烂。她能看见,那些奇异的字迹又在欢快地跳动:他收了!他收了!
口嫌体正直!啊啊啊纯情小七在线害羞!妹宝干得漂亮!就是要用热情融化坚冰!
看来,这桩突如其来的婚事,或许比她想象的更有趣。而眼前这个漂亮又别扭的未婚夫,
她要定了。3.夜色深沉,万籁俱寂。琉璃阁偏殿的小厨房里却亮着微光。云锦书挽着袖子,
正对着面前一团不成形的面团较劲。她是将门之女,于厨艺一道实在没什么天赋。
白日里萧景琰那句“张扬”和耳根那抹微红,总在她眼前晃。她想着,总得做点什么,
缓和一下这僵持的气氛。“看来镇北侯府,并未请到好的厨艺师傅。
”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,吓得云锦书手一抖,面粉差点扬到自己脸上。她回头,
只见萧景琰不知何时倚在门边,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,面色在阴影里看不真切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她拍拍手上的粉,有些意外。萧景琰走近几步,
目光扫过案板上那团“杰作”,语气听不出情绪:“这是我的地方,我不能来?
”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,黑眸沉沉地锁住她,“云锦书,这里没有旁人。告诉我,
舍弃我那三位皇兄选我,你究竟图谋什么?”他靠得有些近,身上带着夜露的微凉气息。
云锦书能看清他长睫投下的阴影,以及那双眼睛里深藏的戒备与……孤寂。
她忽然想起多年前在边疆校场,那个躲在远处偷偷望着她纵马飞驰的瘦弱身影。
那时她并未在意,如今想来,或许命运早有伏笔。“我图你好看啊,
”云锦书拿起一个刚出锅、形状还算完整的梅花糕,递到他嘴边,笑得狡黠,“看见你,
我心情就好。图你开心,”她见他不动,便往前又送了送,“你笑起来,定然比现在还好看。
这算不算图谋?”萧景琰垂眸看着唇边的糕点,甜香丝丝缕缕萦绕。他从未与人如此亲近,
也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……不着调的话。心底冰封的某处,似乎被这直白的热意烫了一下。
他沉默片刻,就着她的手,轻轻咬了一口那甜得发腻的糕点。味道……其实很差。
糖放得太多,火候也有些焦。但他却慢慢咽了下去。“很难吃。”他评价道,
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,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冰冷。云锦书也不恼,自己掰了一块放进嘴里,
皱了皱鼻子:“是有点。下次我少放点糖。”萧景琰看着她被灶火熏得微红的脸颊,
和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,心头那点疑虑仍未散去,却被一种更陌生的情绪搅乱。
他忽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份毫无道理的“好”。他后退半步,拉开距离,
语气重新变得疏淡:“夜深了,早些歇息。”说完,不等云锦书回应,
他便转身融入了殿外的夜色中,步伐比来时快了些许。
云锦书看着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“落荒而逃”的背影,拿起他咬过一口的梅花糕,
轻轻笑了笑。眼前,几行字迹悄然浮现:他吃了!他吃了!四舍五入就是间接接吻!
小七内心OS:她到底想干嘛?但糕点…还行。攻略病娇进度:1%!妹宝加油!
云锦书拈起一块糕点,心想,下次,或许可以试试做桃花酥。4.三日后,
皇后于御花园设赏春宴,遍请京中贵女与诸位皇子。名义上是赏花,实则众人心知肚明,
是为着近日京城最引人瞩目的七皇子赐婚一事。云锦书到得不早不晚,由宫人引至席间。
她的位置被特意安排在萧景琰身侧。萧景琰依旧是一身素色常服,
在满园锦绣中显得格格不入,神情淡漠,仿佛周遭的喧闹都与他无关。几位皇子依次落座。
大皇子目光掠过云锦书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二皇子萧景睿则举杯,朝云锦书遥遥一敬,
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。三皇子萧景瑜依旧温和,点头致意。酒过三巡,气氛正酣。
皇后正笑着询问云锦书在宫中住得可还习惯,一名内侍匆匆行至皇后身边,低声耳语数句。
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,眉头蹙起,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萧景琰。“带上来。
”皇后声音沉了下来。片刻,一名发髻散乱、衣衫不整的宫女被两名嬷嬷押了上来,
扑跪在地,瑟瑟发抖。“奴婢……奴婢叩见皇后娘娘,各位殿下……”宫女声音带着哭腔,
抬头时,脸上赫然带着几道红痕,眼神惊恐地飞快瞥了萧景琰一眼,又迅速低下头去。
皇后凤眸含威:“你是哪个宫的宫女?为何如此模样,惊扰盛宴?”那宫女以头触地,
泣不成声:“回娘娘,奴婢是浣衣局的宫女碧珠……昨夜、昨夜奴婢当值路过琉璃阁附近,
被……被七皇子殿下强行拖入偏殿……奴婢奋力挣扎才得以逃脱,求娘娘为奴婢做主啊!
”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。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一直沉默的萧景琰。
萧景琰握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,指节泛白,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,但他依旧没有开口,
只是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寒刺骨。“胡说八道!”云锦书猛地站起身,声音清亮,
打破了死寂,“七殿下昨日入夜后便一直在琉璃阁书房,未曾外出,何来强掳宫女一说?
”二皇子萧景睿嗤笑一声,懒洋洋道:“云小姐,你与七弟虽有婚约,也不必如此急着维护。
知人知面不知心呐。”“二皇子此言差矣,”云锦书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,“并非维护,
只陈述事实。若无实证,单凭一面之词便定罪,岂非儿戏?”皇后揉了揉额角,
面露为难:“碧珠,你可有证据?”碧珠像是抓住救命稻草,急声道:“有!奴婢挣扎时,
抓伤了殿下右臂!而且……而且宫中此前已有几名姐妹莫名失踪,
皆是在琉璃阁附近当值后便不见踪影!定是、定是遭了毒手!”她话语中的暗示,
让在场众人脸色都变了。来了来了!经典构陷戏码!人证物证俱在,好毒的计!
小七右臂真有伤吗?急死我了!妹宝稳住!弹幕护体!云锦书心念电转,
目光扫过二皇子志在必得的冷笑,和三皇子若有所思的神情,最后落在萧景琰紧绷的侧脸上。
她深吸一口气,上前一步,挡在萧景琰身前,面向皇后,声音坚定:“皇后娘娘,
此事关乎七殿下清誉,更关乎皇室颜面。岂能单凭一个宫女空口白牙便下定论?
臣女恳请娘娘,将此案交由大理寺,彻查清楚,还所有人一个公道!”她话音落下,
萧景琰终于抬眸,看向身前那抹绯色身影,深不见底的黑眸中,翻涌起复杂难辨的波澜。
5.云锦书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,激起层层涟漪。席间贵女们掩口低呼,
几位皇子神色各异。皇后凤眸微眯,审视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侯府千金:“交由大理寺?
云丫头,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?此乃宫闱私事……”“正因是宫闱之事,
才更应查个水落石出!”云锦书声音清越,毫不退让,“若七殿下果真行为不端,
自有宗正寺与陛下裁决,岂能因一宫女之言而污名加身?若殿下是被人构陷,
”她目光扫过二皇子与三皇子,“那幕后之人其心可诛,更应揪出,以正宫规!
”她句句在理,掷地有声,将一桩“私德不修”的指控,
直接拔高到了“构陷皇子、扰乱宫闱”的高度。“好一张利嘴。”二皇子萧景睿冷笑,
“云小姐如此维护,倒让本王好奇,你与七弟相识不过数日,何以这般笃信他的‘清白’?
”“二殿下,”云锦书转向他,眼神澄澈却带着锋芒,“我与七殿下有婚约,一荣俱荣,
一损俱损。我信的不是他为人如何,我信的是事实与证据。请问二殿下,
若今日被指认的是您,您是否也愿意仅凭一面之词便认下这污名?
”萧景睿被她噎得一时语塞,脸色阴沉下来。
一直沉默的三皇子萧景瑜此时温和开口:“云小姐所言,不无道理。只是……人证在此,
物证虽未明,但宫女指认的伤处,一验便知。七弟,不如……”“不必验了。
”一直沉默的萧景琰忽然开口,声音低沉沙哑。他抬起眼,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子,
直直射向那跪地发抖的宫女碧珠。“我右臂确有伤。”满座再次哗然!连云锦书都心头一紧。
萧景琰却缓缓挽起右边袖口,露出一截小臂,上面赫然有几道清晰的抓痕,已经结痂。
“三日前,在御兽苑附近,为救一只被野猫追赶的幼兔,被灌木划伤。”他语气平淡,
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,“若你不信,可传当日值守的内侍询问。
”碧珠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云锦书立刻抓住破绽,逼问道:“碧珠姑娘,
你口口声声说是‘昨夜’遭袭,为何七殿下臂上的伤已是旧痂?你挣扎时,
抓的究竟是左臂还是右臂?伤痕是横是竖?你既然言之凿凿,这些细节,总该记得吧?
”碧珠被问得浑身发抖,语无伦次:“是、是昨夜……奴婢、奴婢记不清了,
当时太害怕……”“记不清了?”云锦书步步紧逼,“那你可还记得,七殿下后腰处,
有一处何种形状的胎记?”这是弹幕刚才闪过的重要信息!小七后腰有块浅褐色云状胎记!
她冒险一搏!碧珠彻底慌了神,眼神乱飘,
下意识道:“是、是红色的……像疤痕……”“呵。”云锦书冷笑一声,不再看她,
转向皇后,朗声道,“皇后娘娘明鉴!此女连最基本的时间、伤痕细节都前后矛盾,
甚至凭空捏造殿下身上根本不存在的‘红色胎记’!其言词漏洞百出,分明是受人指使,
蓄意构陷!”局势瞬间逆转。萧景琰猛地转头看向云锦书,眼底是无法掩饰的震惊。
她怎么会知道……他后腰那处极其隐秘的胎记?皇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
看向碧珠的眼神已带上厉色:“来人!将这满口胡言的贱婢拖下去,严加审问!
”碧珠瘫软在地,被人拖走时,绝望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二皇子的方向。萧景睿脸色铁青,
霍然起身:“母后,儿臣身体不适,先行告退!”说罢,不等回应,便拂袖而去。一场风波,
暂告段落。云锦书暗自松了口气,感觉手心都有些汗湿。她回头,
正对上萧景琰复杂至极的目光,那里面翻涌着探究、震惊,以及一丝微弱的光亮。
6.赏春宴最终不欢而散。皇后命人将宫女碧珠押入慎刑司,又安抚了云锦书与萧景琰几句,
便倦怠地摆驾回宫。回琉璃阁的路上,两人一前一后,沉默不语。
宫墙下的影子被夕阳拉得细长,交织又分开。直到踏入琉璃阁略显清冷却整洁不少的庭院,
萧景琰才停住脚步,背对着云锦书,声音低沉地传来:“你如何知道我后腰有胎记?
”云锦书早有准备,眨了眨眼,语气轻松:“猜的。人紧张的时候最容易说漏嘴,
我问得突然,她若真是见过,反而会犹豫。她答得越快,破绽越大。”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,
却无法完全打消萧景琰眼底的疑虑。他转过身,黑眸深邃,定定地看着她:“为何要信我?
为何要站出来?”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,语气却与上次在厨房时的冰冷试探截然不同,
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审度。云锦书走到新移栽的桃树下,指尖拂过嫩绿的新芽,回眸一笑,
夕阳在她眼中揉碎成金:“我说过了呀,我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。你若倒了,
我岂不是要跟着落水?护着你,就是护着我自己。”她避重就轻,
依旧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。萧景琰沉默地看着她。她站在光里,眉眼鲜活,仿佛自带暖意,
与他周身挥之不去的阴郁格格不入。今日在殿上,她挡在他身前据理力争的模样,
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维护。一种酸涩的情绪悄然漫上心间。他忽然抬手,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,
递到她面前。是那方她强塞给他的锦帕。但此刻,帕子被清洗得干干净净,折叠得整整齐齐。
“洗干净了。”他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,目光却微微移开,落在庭角的鱼池上,“还你。
”云锦书微微一愣,接过帕子。指尖触及那柔软的布料,
她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着一丝皂角的清冽气息。他非但没有丢掉这方丑帕,
还特意洗净还了回来。这大概是他能做到的、最笨拙的示好与感谢。她没有点破,
只是将帕子小心收进袖袋,笑容加深了几分:“好。”呜呜呜他洗了!他洗了!
这什么纯情小可爱!无声的告白啊这是!冰山开始融化了!妹宝再接再厉!
眼前飘过的字迹让云锦书心情更好。她正想再说些什么,萧景琰却已转身朝书房走去,
只留下一句:“晚膳……我会过来。”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,云锦书摩挲着袖中的帕子,
眼底掠过一丝了然。这块坚冰,似乎并非毫无裂缝。而她不知道的是,走入书房的萧景琰,
靠在紧闭的门扉后,抬手按住了自己莫名有些发烫的胸口,
眼中充满了对自己方才那主动的邀约行为的困惑与……一丝陌生的悸动。7.晚膳时分,
萧景琰果然来了。菜式简单,四菜一汤,远不如其他皇子殿中的精致,却热气腾腾。
两人对坐,一时间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。萧景琰吃得慢条斯理,姿态优雅,
却带着一种刻板的疏离。云锦书也不在意,自顾自吃得香甜,偶尔点评一下哪个菜味道不错。
“那个碧珠,”萧景琰忽然开口,打破了寂静,声音不高,“活不过今晚。
”云锦书夹菜的手一顿,抬眼看他。他神色平静,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“慎刑司的手段,没人扛得住。指使她的人,不会让她开口。”他继续说道,
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,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,“最后的结果,要么是‘畏罪自尽’,
要么是攀咬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。”云锦书放下筷子,眉头微蹙:“所以,
就算知道是谁主使,也动不了他?”萧景琰抬眸,黑沉的眼里掠过一丝嘲弄:“没有证据。
宫里的‘证据’,只会在需要的时候出现。”唉,这就是皇权的残酷。
小七看得太透了,心疼。二皇子这招够毒,断尾求生。云锦书沉默片刻,
忽然问道:“那……以前那些失踪的宫女呢?就白死了吗?”萧景琰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。
他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。那些卑微的性命,在这深宫里,如同草芥,无人关心。
“她们……”他声音低沉了些许,“或许是在某个枯井里,或许被弃于乱葬岗。无人追究,
便等于从未存在过。”他说得平淡,云锦书却听出了那平淡之下深藏的冰冷与无奈。
她想起弹幕曾说过的,他幼年在冷宫挣扎求生的经历。或许,
他早已见过太多这样的“消失”。“这不公平。”云锦书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执拗。
萧景琰看向她,烛光下,她明亮的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火焰,有种不容置疑的纯粹。“这宫里,
本就没有公平。”“会有的。”云锦书迎上他的目光,语气坚定,“至少,在我这里,
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萧景琰怔住。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,她的话天真得可笑,
可那份近乎莽撞的坚持,却像一根细微的针,猝不及防地刺入他冰封的心湖,
漾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。他低下头,默默舀了一勺汤,没有回应。膳后,
云锦书起身准备离开。经过他身边时,萧景琰却忽然极轻地说了一句:“小心二哥。
”云锦书脚步一顿,回头看他。他已恢复了一贯的淡漠神情,
仿佛刚才那句提醒只是她的错觉。但她知道不是。她点了点头,唇角微弯:“知道了。
”走出膳厅,夜风微凉。云锦书知道,这无声的晚膳,和他那句简短的警告,
意味着某种坚冰,正在悄然融化。而前方的路,似乎也更加清晰了些。8.翌日,天光晴好。
云锦书记着萧景琰的提醒,却并未打算困守琉璃阁。她带着两名新拨来的宫女,
往御花园散步。不出所料,在通往梅林的小径上,与二皇子萧景睿“偶遇”了。他一身锦袍,
负手而立,嘴角噙着那抹熟悉的讥诮笑意,眼神却冷得像冰。“云小姐,好兴致。
”“二殿下。”云锦书微微颔首,算是行礼,脚步未停,打算径直走过。萧景睿侧身一步,
挡住去路,声音压低,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:“昨日宴上,云小姐好威风。可惜,白费心机。
一个宫女罢了,死了便死了,能奈我何?”云锦书停步,抬眼看他,
目光平静无波:“二殿下在说什么?臣女听不懂。那宫女构陷皇子,自有宫规处置,
与殿下何干?”萧景睿被她这装傻的态度激怒,逼近一步,
周身散发着压迫感:“少给本王装糊涂!云锦书,别以为有云家撑腰,选了那个废物,
就能在宫里站稳脚跟。本王有的是法子,让你……”“让我怎样?”云锦书打断他,
非但不退,反而迎上一步,声音清脆,足以让不远处的宫人听清,
“二殿下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威胁未来的皇子妃吗?还是说,昨日构陷不成,
今日便要亲自出手?”萧景睿脸色一沉,没想到她如此直白大胆。他眼神阴鸷地盯着她,
仿佛毒蛇吐信:“牙尖嘴利。本王倒要看看,你能得意到几时。秋猎将至,山林险峻,
云小姐可要……当心脚下。”这话已是赤裸裸的死亡威胁。就在这时,
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:“二哥。”云锦书回头,只见萧景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
步履无声,面色霜寒。他径直走到云锦书身侧,与她并肩而立,目光直直对上萧景睿。
“不劳二哥费心。”萧景琰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,“我的未婚妻,
我自会护她周全。”萧景睿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,
尤其是萧景琰眼中那不同于往日死寂的冷冽锋芒,先是一愣,随即嗤笑:“就凭你?老七,
泥菩萨过江,还想护着别人?真是天大的笑话!”“是不是笑话,二哥拭目以待便是。
”萧景琰语气依旧平淡,却寸步不让。萧景睿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片刻,冷哼一声:“好,
很好!本王等着看你们如何‘周全’!”说罢,拂袖而去。待他走远,
云锦书才轻轻吐了口气,侧头看向身旁身姿挺拔的少年,眨了眨眼:“你怎么来了?
”萧景琰垂眸,避开她带着笑意的目光,语气有些不自然:“路过。”他才不会承认,
是听宫人回报她往御花园来,便下意识跟了过来。云锦书也不戳破,
心情颇好地指了指前面的梅林:“那……既然路过了,一起走走?”萧景琰沉默一瞬,
终是抬步,与她并肩而行。阳光透过梅枝,在两人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并肩作战达成!
小七男友力初显!秋猎!重点标记!二皇子要下黑手了!
云锦书看着眼前飘过的字迹,再感受着身旁人传来的维护之意,
心中那份因威胁而起的凝重,竟奇异地消散了不少。风雨欲来,但似乎,她并非独身一人。
9.御花园风波后没两日,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,在黄昏时分来到了琉璃阁。三皇子萧景瑜。
他依旧是一袭月白常服,温润如玉,带来几卷古籍作为礼物,
说是恭贺萧景琰乔迁之喜——尽管这“乔迁”不过是宫殿略作修葺。寒暄几句后,
萧景瑜的目光转向正在一旁修剪桃枝的云锦书,笑容温和依旧,
眼底却多了几分郑重:“云小姐,那日殿上,胆识过人,景瑜佩服。”云锦书放下银剪,
福了一礼:“三殿下过誉,臣女只是据实以争,不敢当‘胆识’二字。”萧景瑜微微一笑,
不再绕弯子,声音压低了些许,却清晰无比:“明人面前不说暗话。二哥行事愈发肆无忌惮,
此次构陷七弟不成,秋猎之上,必有后手。”萧景琰坐在一旁,闻言眸光一凛,并未接口,
只是静静听着。云锦书心中一动,面上不动声色:“三殿下此言何意?”“本王之意是,
”萧景瑜看向他们二人,语气坦诚,“或许我们可以合作。”“合作?”萧景琰终于开口,
声音带着审视,“三哥想要什么?”萧景瑜脸上的笑容淡去,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与恨意,
虽一闪而逝,却未能逃过云锦书的眼睛。“本王有一位……故人。”他顿了顿,
似乎在斟酌用词,“她姓沈,是大理寺少卿沈清宴的妹妹。去岁上元灯会,
于街市被二哥强掳入别院,三日后……尸身被弃于乱葬岗。”他袖中的手微微握紧,
指节泛白:“沈家势微,求助无门,此案最终以‘暴病而亡’草草结案。本王人微言轻,
当时无力相护,至今引以为憾。”云锦书心头一震。弹幕曾闪过三皇子与沈少卿关系匪浅,
原来根结在此。原来如此!三皇子的白月光是沈妹妹!怪不得他这么恨二皇子!
合作吧!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!萧景瑜深吸一口气,压下情绪,
目光灼灼:“二哥多行不义,此番秋猎,是他动手的绝佳时机,却也可能是他自掘坟墓之时。
本王在二哥身边,尚有一二可用之人。若我们里应外合,或可一举将其罪证坐实,永绝后患。
”他看向萧景琰:“七弟意下如何?”萧景琰沉默着,黑眸深处暗流涌动。他从不轻信于人,
尤其是这位看似与世无争的三皇兄。云锦书却上前一步,
目光清亮地看着萧景瑜:“三殿下想要我们做什么?又如何保证,事成之后,
我们不会成为下一个被清除的目标?”萧景瑜迎上她的目光,
坦然道:“本王只需七弟与云小姐在秋猎时,配合演一场戏,引蛇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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